眼神却带着一丝怜悯和探究,像是在打量一个可怜的乞丐。我抬起头,
直视着赵建国那张精致的脸庞。前世的屈辱和痛苦像潮水般涌上心头,几乎要将我淹没。
“秦丽芳,为什么你有钱给他买金表,却连孩子的药钱都不肯出?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!
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。秦丽芳脸色骤变,拽住我的手臂就往外拖,
“别在这给我丢人,回去再说!”我甩开她的手。“大家评评理,
我这个正牌丈夫和孩子住在乡下破茅屋,她却跟这男人住在教授公寓。
”路过的几位教授脸色变了,交头接耳起来。秦丽芳额头冒汗,左右为难。
赵建国脸上的笑容凝固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恢复温柔的模样。“丽芳,
孩子还在发烧呢,先带上去休息着吧。”他故作大方地说,眼角却紧紧盯着围观人群。
秦丽芳拽着我往学校里走去。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,老师对我有恩,
死前她交代我必须照顾好他们父子。”“我不能忘恩负义。
”我被半推半就地“允许”进入那间教授公寓。推开门的一瞬,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,
刺痛我龟裂的双手。这里摆放着精致的盆栽,墙上挂着价格不菲的装饰画。
茶几上摊开的书籍,沙发上随意搭着的披肩,厨房里飘来的香气。这一切多么像个家,
却不是我的家。赵建国走向冰箱,拿出一盘切好的水果,摆在茶几上。“孩子一定饿了,
尝尝这个吧。”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毒药。我撇了眼冰箱里塞满的食物,
想起乡下冰凉的土炕和空荡荡的锅。我的女儿丫丫怯生生地坐在凳子上,不敢抬头。
而赵建国的孩子赵天麟正坐在沙发上玩着新款遥控汽车,
衣服上的小标志是我在路上见过的奢侈品牌。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孩子,衣服打着补丁,
脸颊凹陷,眼窝深陷。丫丫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盘水果,却不敢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