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开被子,手里攥着他的西装外套。姑姑端着药碗进来,打趣:“惊鹊,你发烧粘人,
拉着谢总不让走,他把衣服留给你抓。”我脸轰地烧起来,低喊:“我干了什么?
”谢鹤卿是谢家掌权人,我平时随谢梵声叫他小叔,姑姑也一直称呼他谢总,
谁敢跟他没距离?我昨晚喊他哥哥,还缠着他?我羞得埋进被子,冷杉香钻进鼻子里。
我一僵——这不是埋进他衣服了?我跳起来冲去洗漱,镜子里脖子红痕醒目,像他袖扣划的。
我贴上创可贴,心乱成一团。前世,我为谢梵声画符,等来的是刀。今生,我要带姑姑走,
可谢鹤卿那眼神,晃得我心动又害怕。我走进餐厅,长桌摆满早点,只有谢梵声一人。
他靠着椅背,手捏佛珠,黑眸冷得像冰。他瞥我一眼,冷笑刺来:“林惊鹊,别找了,
小叔去公司了。”我没理他,低头舀粥。姑姑昨晚说,我烧得粘人,肯定惹怒谢鹤卿。
他走了,我却松了一口气,等他回来厌我,我就能离开谢家。他见我嘴角微翘,佛珠一顿,
冷声道:“心情不错?昨晚勾我小叔,留下这痕迹,以为我会吃醋?
”他盯着我脖子上的创可贴,嗓音像冰碴子。我心一沉,勺子“啪”落地,
抬头看他:“那不正好,少爷再也不用怕我缠着。”他眼底闪过怒意,捏紧佛珠,
低沉如咒:“别装了,林惊鹊,你这伎俩,以为能刺激我?我不在乎。”我心像被针扎,
酸得发疼。前世他剖我肚子,要我偿命,今生他还觉得我在乎他?姑姑端热粥进来,
我轻声道:“姑姑,这粥真好喝,好久没喝了。”她笑得眼角起纹:“谢总今早出门前叮嘱,
说你小时候生病爱喝红枣枸杞粥,还特意派人送了枸杞来。”我愣住,勺子一晃,脸颊发烫。
小时候发烧,那个身影给我煮粥,我喊他哥哥,还以为是谢梵声。可我抬头看向谢梵声,
他冷哼,手转佛珠:“林惊鹊,别缠着小叔,他没空理你这些把戏。”我心底一凉,
失望像潮水淹来。那个温柔的哥哥不是他,他早变了。我放下勺子,眼底泛酸:“谢梵声,
我不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