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像在对下属发号施令,"梦辰割腕伤得挺深,她怕留疤。
"我望着缠满绷带、已经变形的手指,突然觉得荒谬至极。
"所以我断裂的手骨还比不上她一道表面的疤是吗?"我嗓音嘶哑,
声音里满是苦涩。"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?"他终于抬头,
却是一脸不耐烦,"我这是为了安抚梦辰,她可是为你妈捐了肾,
你怎么这么不知感恩?
"他说"捐肾"这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,
仿佛那是我欠下的永远也还不清的债。"那我把我的肾给她!
"我声音颤抖,握紧的拳头让手腕传来一阵剧痛,
"我不需要她的施舍,更不需要你的指责!""你疯了?
"他猛地扔下手机,抓住我的肩膀,力道大得让我瑟缩,
"差不多得了,你能不能体谅下我!她死了对你和我有什么好处?
"接着他立刻换上温柔的表情,小心翼翼地抱住我,嘴唇几乎贴在我耳边。
"乖,别任性了,等我安抚好梦辰的情绪,我们就举办最盛大的婚礼,
比我们计划的还要盛大,好吗?"我感到一阵恶心,木然点头,
低垂的睫毛掩盖了眼中的决绝。他满意地松开我,动作麻利地从我手机里转走论文,
顺手拿走了床头柜上我治疗手伤的特效药。"这药对梦辰应该也有用。
"他头也不回地说,丝毫不顾我也需要这药。从进门到离开,十五分钟里,
他没问过一句我的伤情,没看过一眼我已经无法做手术的手。手机震动起来,
师兄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。我艰难地按下接听键,指尖传来一阵刺痛。“喂,玉柔?
”师兄的声音透着惊讶,“你不是说要结婚了吗?怎么突然要参加研讨班了?
”“那可是半年封闭式培训啊,连个电话都打不出去,你那位未婚夫不得急疯了?
”我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