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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4-15 15:40:48

第2章

5、

苏念快步上前,对着首长敬了个礼:「报告首长,这是我弟弟,最近在家里住。可能是跟姐夫有点小摩擦,一时想不开要离家出走。」

我冷眼看着她急于解释的样子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她最担心的,无非是我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。

首长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,忽然开口道:「沈医生,正好我这边有个任务要交给你。上车吧。」

苏念的表情瞬间僵住了。她目光狐疑地在我和首长之间来回打量,似乎想弄明白我们是怎么认识的。

我没有理会她探究的眼神,径直拎着行李箱走向军车。身后传来她略带焦急的声音:「长霖,你什么时候回来?」

「过几天吧。」我头也不回地应付着。

「到时候给部队打个电话,我去接你。」她快步跟上来,压低声音叮嘱道,「记住,不要乱说话。」

我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她。晨光中,她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不安。

我突然笑了,这个女人啊,永远都在担心我会坏了她的好事。

「放心,我知道分寸。」我轻声说完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
后视镜里,陆建业急切地跑出来,给她披上一件外套,两人互相依偎的身影渐渐变小。

好一对恩爱夫妻,琴瑟和鸣。

我知道,苏念是笃定我一定不会离开她,除了一纸结婚证,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早都成了超越亲人的存在。

更何况我父母双亡,我早就成了她捏在手心里离不开她的软柿子。

只可惜,历经一世的磋磨,这点感情对我无足轻重。

「沈医生,后悔吗?为了这样一个人耽误了八年」首长突然开口,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。

「念念这丫头,居然是这样的人,要不是你,她哪能走到今天这一步。当年要不是你……」

我愣了一下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八年前,为了顶替苏念去建设西部,我毅然放弃了省城医院的编制,只身前往西部边陲。

结果现在,苏念功成名就,衣锦还乡,身边却早已换了人,我成了她甩不掉却拿不出手的丈夫。

「那会儿年轻,不懂事。」我扯出一抹苦笑,「当年我拼尽全力,是为了爱情,现在,没结果,我也坦然接受。」

我攥着手里的计划书「更何况,我现在不是还有‘南城计划’吗?她可比苏念靠谱多了。」

苏念看着沈长霖离去的身影,心里直犯嘀咕,什么任务这么突然。

陆建业见她眉头紧皱,安慰道「估计真的是有什么任务要执行吧。念念,别担心。长霖早就答应了兼祧两房的事,他不是那种会闹脾气的人。」

苏念点点头,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。

她快步走向侧屋,环顾四周,发现沈长霖没有带走任何一样她买给他的东西。

看着原封不动的铁盒、西装,苏念安慰自己:长霖可能只是还不习惯用这些东西,毕竟他在西部待了那么久。

想到这里,苏念暗下决心:等长霖回来,一定要再给他买一些更适合他的东西。

整整一天她都心不在焉,盘算着该如何弥补这段时间对沈长霖的忽视。

6、

几周过去了,苏念再也没在出任务的队伍里见过沈长霖。起初她还安慰自己,沈长霖一定是执行了什么秘密任务,所以才音讯全无。

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,苏念心里越来越没底,她开始坐立不安,就连陆建业在她耳边说事儿,都无法让她平静下来。

「念念,你最近是怎么了?老是魂不守舍的。」陆建业一把把苏念搂进怀里,温热的鼻息喷在苏念耳边。

苏念却一把抓住他的手,烦躁地说道:「没事,你早点睡吧。」

陆建业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,满心委屈却也不敢再说什么。

苏念满脑子都是沈长霖,哪里还有心思哄他?

她满心都是沈长霖走的时候那平静的表情,心里暗下决心要好好补偿他。

可站在百货商场的男装区前,望着琳琅满目的西装发愣时她却突然意识到,自己竟然连长霖的尺码都记不清了。

「算了,就按陆建业的尺码来吧。」她随手挑了几件,心里却泛起一阵苦涩。

自己对长霖确实亏欠,八年了,她连自己丈夫穿多大码的衣服都不知道。

苏念拎着大包小包,回到军区大院,远远地就听见几个大婶围在一起叽叽喳喳。

「我家那个弟弟啊,其实是在外边惹了事儿,勾引寡妇被人打了,才来投靠他姐姐的。」陆建业的声音格外清晰,「我听说在西部那边,他和好几个...」

「住口!」苏念厉声打断,手中的购物袋重重摔在地上。

陆建业脸色一白,其他人见势不妙,纷纷散开。

「你胡说八道什么?」苏念眼中燃着怒火,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

陆建业一个大男人哪里被打过,一时间满脸不可置信,「念念,你怎么这样凶我?」

苏念瞪着陆建业「你还好意思说?你就是这样在背后编排长霖的?!」

「我告诉你,长霖是我领了证的丈夫,他为了咱们付出了太多,你再这样编排他,我就让你搬出大院回老家去!!」

陆建业被苏念这番话彻底激怒了,他哭着大喊:「苏念,你太过分了!我才是一直陪着你的!沈长霖算什么东西?他就是一个又黑又丑还残疾的泥腿子!」

苏念被陆建业的话彻底激怒了,她扬起手,又狠狠地给了陆建业一巴掌。

「啪!」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陆建业捂着脸,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念,眼眶发红。

苏念却看都没看他一眼,转身就走。

她急匆匆地回到家,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电视机票,那是她托人好不容易才弄到,原本打算等沈长霖回来,给他一个惊喜的。

如今只能拿这票去领导那里打探他的消息,可陆建业扯着她的胳膊就不放手,死活不愿意她拿走这票。

「念念,你是不是要去打听沈长霖的消息,你是不是放不下他?」

「他走了更好,咱俩就能好好过日子了!」

「你去打离婚报告,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!」

苏念闻言一怔,一把推开他的手,力道之大让陆建业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,险些摔倒。

「别在这里胡搅蛮缠!」苏念攥紧了手里的电视机票,「我不可能不管长霖。他才是我领了证的丈夫!」
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,只留下陆建业一个人站在原地失声痛哭。

7、

苏念攥着那张电视机票,像是握着救命稻草一般,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领导办公室。

「首长好。」苏念立正敬礼,目光却不自觉地扫向办公桌上的文件。

「小苏啊,有事?」首长放下手中的钢笔,和蔼地问道。

「是,我想打听下沈长霖的去向。」苏念的声音有些发紧,「他...他走得太突然了。」

首长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:「沈同志的事情啊…我不能告诉你的!」

苏念不解地说「我和沈同志是合法的夫妻,我应该有权利得知他的去向!」

首长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:「长霖的事情啊,不能告诉你,他已经提交离婚报告了,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。」

苏念如遭雷击,「什么?不可能!我没有同意啊!」

首长的话像一把刀,狠狠地插进苏念的心口,「他用自己的军功换了单方面离婚。长霖立过大功,这点要求组织还是会满足的。」

苏念只觉得天旋地转,双腿一软,直接跪在了地上:「首长,求您告诉我他在哪!我对不起他,我...我一定要找到他!」

首长转过身去「这是机密。沈同志为组织作出了重大贡献,他现在的去向不能让你知道。」

苏念跪在地上,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

长霖一定是回来后对自己失望至极,这才远走他乡。

她真的太不是东西了

苏念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「我知道您一直想让侄女接我的位置。这样,我主动申请调职,把位置让给她,您...您能告诉我长霖的消息吗?」

办公室里一片寂静。

领导转过身来,目光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念。

这个年轻的师长,竟愿意放弃自己的前程。

早在沈长霖回来的时候她不珍惜,如今才幡然醒悟。

领导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「如今只怕是迟了」

苏念失魂落魄地从领导办公室出来,心如死灰,她的长霖,就这样狠心地离开了她,甚至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。

还没等她理清思绪,陆建业就进了医院。

脸色苍白,看到她进来,眼泪立刻涌了出来。

「念念...我肚子好疼,你别走留下陪陪我,医生说了,我可能是得了绝症...」

苏念站在病床前,看着陆建业虚弱的样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

「我已经让妈过来照顾你了。」

陆建业一把抓住她的衣角:「你要去哪?是不是要去找沈长霖?」

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不明白明明不在意沈长霖的她怎么突然就变了「我现在这个样子,你还要去找他吗?」

苏念沉默了,她看着陆建业苍白的脸庞,心中挣扎不已,,她该怎么办?

「你别乱想,别做傻事,妈马上就来,我还有事,出去一段时间」

陆建业看着苏念的背影,心中一片冰凉。他知道,她这是要去找沈长霖了。

「你……你是要去找他,对不对?」陆建业的声音颤抖着,仿佛一碰就会碎掉。

苏念没有回答,只是大步走出了病房,留下陆建业一个人躺在病床上,泪流满面。

8、

南城医疗中心的走廊上,我正在查看病历,忽然听见护士小声议论:「那个风尘仆仆的女人是谁啊?看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。」

抬头一看,苏念就站在走廊尽头,她的军装上沾满了尘土,眼中带着疲惫和期待。

看到我的那一刻,她快步走来,热泪盈眶,眼中全是失而复得的欣喜「长霖…」

我放下手中的病历本,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
「长霖,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,我...我...」

她像是鼓足了勇气,刚想说些什么,却被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断。

「沈院长!沈院长!不好了!矿上又出事了,送来几个重伤,您快去看看吧!」

我顾不上再看她一眼,抓起白大褂就往外跑。

「院长!病人很严重,需要立刻手术!」年轻医生焦急地喊道。

我立刻转身走向手术室:「让主任准备手术!我来打副手」

手术持续了整整十个小时,当我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手术室时,却看到苏念还等在原地。

她坐在长椅上,低着头,双手紧紧地握着那个旧帆布包,和我目光对上的瞬间,帆布包的带子都快被她攥断了。

「沈院长,您可算出来了!手术怎么样了?」一个小护士看到我,连忙跑过来问道,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瞟向苏念。

「命保住了,但是...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。」我叹了口气,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

「沈医生您真是辛苦了,这位是...」小护士的声音越来越低,却传到了苏念耳朵里。

「我是他妻子。」苏念猛地站起来,语气坚定,却掩盖不了她眼底的慌乱。

「妻子?沈院长的妻子?」小护士惊讶地捂住嘴巴,眼睛瞪得老大,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
周围的医护人员都停下脚步,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。

谁不知道沈院长有个抛弃丈夫、与姐夫暧昧的妻子?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看起来白皙漂亮的女子。

「就是她?听说当年把沈院长一个人扔在西北八年,自己却凭此当上了师长,太不要脸了…」

「还打算坐享齐人之福,搞什么兼祧两房美化自己的私情,这种人也配…」

「还有脸找过来,快让人给她打出去,真的是丢脸」

议论声此起彼伏,我看到苏念的脸色变得苍白,但她依然固执地坐在那里,目光始终追随着我。

我看着她面容上疲惫,愧疚和羞耻交织着,脸色越来越难看,而我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,比起我付出的八年,她这什么都不算。

「长霖,我错了…….」苏念突然跪在了我面前,声音哽咽,「这辈子我有你一个人,陆建业只是责任,我和他的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,我发誓...」

我冷眼看着她,心中泛起一丝嘲讽。

上一世,她也是这样和我说的,可最后呢,她放在心里的却不是我!

「我知道这八年对不起你,但我发誓以后用一辈子来补偿你...」

「补偿?」我轻笑一声,「那孩子怎么办?」

苏念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:「你...你怎么知道?」

「陆建业给我打电话了,说你怀孕了,让我成全你们。」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继续说道,「怎么?没想到我会知道?」

「长霖,你听我解释...」她急切地抓住我的手,「那八年我实在是太寂寞了,一时冲动...但我爱的只有你啊!你看,为了来找你,我连师长的位置都不要了,只为了换得你的消息...」

我甩开她的手,眼中满是嘲讽「冲动?苏念,当初是你亲口告诉我,姐姐去世了,你要承担起照顾姐夫的责任,怎的又变成了你的冲动?」

「至于你的师长之位,要不是我在西北拼死拼活,你能坐上那个位置??」

「你不放弃也没关系,反正我早就安排好了,让人把你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。」

她愣住了,脸色煞白,没想到我居然会如此狠心。

我让护士从我办公室拿出两本红色的小本子递给他,「原本想寄给你的,你自己来了那就拿走吧。」

看到结婚证,苏念眼中突然泛起光芒,「长霖,你果然没有舍得和我离婚...」

话还没说完,她就愣住了。摊开的结婚证上,赫然是苏念和陆建业。。

她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,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是呆呆地看着我,眼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。

「你说过的,」我一字一句道,「姐姐去世了,你继承她的一切,自然也要继承姐夫。」

「我成全你和姐夫,祝你们以后幸福美满,琴瑟和鸣」

在我的祝福声中,她瘫坐在地上,哭声越来越大,逐渐变成带着浓浓的悲伤和绝望的嚎啕大哭。

可她的这点悲怆,不及我两世伤痛的万分之一。

9、

我让人把苏念送回了京都,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她。

她让勤务兵留下的话,我一句都没听,到此地步,又何必听她那无用虚假的忏悔。

苏念走后的第一年,不停地给我写信,寄来一些有我们共同回忆的老物件。

甚至月月给我汇钱,但一切都迟了,这些东西都被我原封不动寄回了。

那些本应该在曾经八年里做的事,却在现在做到了,只可惜我再也不是她的丈夫了。

从今往后,她的死活,都与我沈长霖再无瓜葛!

多年后,我因为工作调动,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都。

在一次军区组织的招待会上,我再次见到了苏念。

准确地说,是见到了一个让我完全陌生的苏念。

她站在角落里,身形消瘦,头发花白,身上的军装也显得格外宽大,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。

她的眼神空洞无神,脸上满是沧桑和落寞,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判若两人。

我转头一看,是当年在西北军区医院工作的小护士,如今已经是军区医院的主任医师了。

「好久不见。」我笑着和他打招呼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苏念的身上。

「沈院长,您还记得苏师长吗?」小护士顺着我的目光看去,脸上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。

我收回目光,淡淡地笑了笑:「当然记得……」

我顿了顿,没有再说下去,但小护士显然明白我的意思。

「沈院长,您走后,苏师长就……」小护士欲言又止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

「她怎么了?」我故作好奇地问道,心里却隐隐猜到了什么。

「她被调离了岗位,成了一个普通的勤务兵,每天都浑浑噩噩的,也不和人说话。直到生下来一个死胎」小护士叹了口气,低声说道,「听说陆建业后来想不开,自缢了。」

我的心猛地一颤,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,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,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苦涩。

「那孩子……」我喃喃自语,声音有些颤抖。

「孩子是死胎,听说他俩在怀孕期间天天吵架,孩子估计……哎,造孽啊!」

茶杯「啪」地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我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
「苏念从那以后就疯了。」整天抱着那两本结婚证,一会儿哭着喊长霖,一会儿又跪在地上求陆建业原谅。被关在军区医院的精神科六年,后来稳定了才放出来的。

我没想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师长,如今竟沦落至此。

她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在食堂门口徘徊。那身曾经挺括的军装早已褪色破旧,松松垮垮地挂在她消瘦的身上。

警卫兵拦住了她,正要驱赶,我抬手制止:「给她两个大饼。」

她接过大饼,也不顾形象地蹲在台阶上狼吞虎咽。

油渍沾满了她花白的胡须,那副模样让我恍然想起,三十多年前那个饥荒年月,我们蹲在乡下土坡上分食一个窝窝头的情景。

那时的她还是个虎头虎脑的少女,眼里闪着光,即便分到的食物少得可怜,也总会偷偷把大半推给我。

而如今,她啃着大饼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饿极的野兽,眼神空洞,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。

她吃完后,把剩下的大饼小心翼翼地包进破旧的军装口袋里,嘴里念叨着:「给陆建业带回去…长霖也爱吃…都给他们留着…」说完,又傻傻地笑了起来。

我叹了口气,拍了拍自己笔挺的军装。

不由得感叹:回首不见旧时憾,此身已在万重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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